第(2/3)页 周世宏边说边生气喘着粗气。 周庭安急忙宽慰:“已经死去的人是不会再惹父亲心烦的,您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我冥冥之中总觉得不安。因为不知道这十一年,她明里暗里用我的人脉究竟查到了多少陈年旧事。” “父亲的意思是——她还有替前夫翻案的证据?”周庭安只觉得脊梁骨发冷,“我也挺好奇,她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谁。” “如果换做你,明知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未完成的心愿交给谁?” 周世宏阴恻恻地笑着直起上半身,盯住周庭安。 周庭安面色苍白,急声道,“父亲,您一直知道,我的底线是晚晚!” “如果姓贺的女人没有把东西留给她女儿,可以不追究。但如果——” 周世宏忽然从太师椅上起身,五官紧紧拧到一起,“给你个机会,一个月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从乔晚那里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否则,别怪我心狠。” “贺洁贞生前就和乔晚不睦,又突然出事进了icu,去世,火化,全都在我眼皮底下进行。就算她有心把东西交给乔晚,也没找到机会。”周庭安焦灼地反驳。 “也有可能没有亲手交给乔晚,但姓贺的女人狡猾多变,会不会用另一种方式把东西留给了乔晚?”周世宏右手拿起桌上一只青花瓷盏,摩挲。 “我可以向您保证,乔晚对贺洁贞的死因完全不知情。”周庭安莫名紧张,“乔晚对我们恨之入骨,如果手中握有证据,这个时候已经与我们对簿公堂了。” “一个月,彻底把事儿摆平。”周世宏眯着一双老眼,目光阴冷,“去趟齐家,说几句好话把齐悦接回来,好好养胎。如果顺当的话,下个月初,齐正君会被调去省城,我会接替他的位子。” 齐正君是齐悦父亲,荔城市委一把手。 周庭安紧绷的心弦再次提到嗓子眼。 周世宏是个权利欲望很重的人,用了三十年,从一个县农业站的技术员成为荔城一市之长。 如今又要高升,肯定会严防死守,不会闹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听到了吗,马上把齐悦接回来好好养胎!” 见周庭安沉默,周世宏重重把青花瓷盏拍到桌子上。 瓷盏立马碎成几片。 “齐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周家的。”周庭安恨恨咬住后槽牙,试图用这个理由让齐悦出局。 “不是周家的也无所谓,只要齐正君还稳稳当当,你和齐悦的婚姻就要继续。” 周世宏摁了摁有些浮肿的眼皮,看周庭安的目光缓了缓,“作为父亲,最后一次提醒你,乔晚一旦拿到贺洁贞收集的证据,整个周家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该怎么做,你好好掂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