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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桌被猛烈的拍击震响,原本打瞌睡的曼蒂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睛瞪的老圆了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审讯员,对方张口就是一通接近咆哮的日语,一旁临时从语言学校请来的女翻译一边跳着眉头一边在小笔记本上写下关键词。
审讯员咆哮了老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喝了口纸杯润了下喉咙扭头给女翻译甩了个眼神,女翻译眼角抽了抽看着小笔记本逐句用西班牙语翻译道:“你潜入我们国家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旁的审讯员古怪的看了眼女翻译,虽然他不懂西班牙语,但自己利诱威胁那么长一串,怎么翻译出来就这么几个单词?
女翻译黑着个脸也不想解释,虽然她是西班牙语专业的学生,但也不代表着她能精确地把日语的“你个臭女人一直摆着像青花鱼浮在空中一样的死表情给谁看啊!混账东西!”准确翻译成西班牙语,像是在刚才审讯员的话里十句有八句是这种意义不明的施压,夹杂着各种俚语骂街和威胁,她一个临时被从语言学校里架出来的学生有个屁的水准翻译出这些话来。
很显然审讯员也从女翻译郁闷的眼神中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自己往常对犯人的恐吓套路失去了效果,果然语言才是最大的障碍,他不经暗恨为什么当初大学没有西班牙语的选修课程,看着铁桌那边张大眼睛装无辜的曼蒂,审讯员立马就一肚子火可又无处发泄。
自从被警视厅拘捕起曼蒂就开始思考起了对策,首先她想到的是阿巴阿巴装聋哑人,但想来这招应该也有点过时了,所以干脆别人问她话,她张口就是一嘴太久不用有些磕碜的西班牙语,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目光坚定,吐字清晰。
警视厅的人一听这天文语言立刻全都傻眼了,西班牙语?听不懂啊大姐!
看着曼蒂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这下就算人家坦白从宽你也无从录起笔记,无奈之下警视厅又加紧去了隔壁语言学院搬救兵,在好不容易请来了现在这位西班牙语专业的女翻译后才终于发现曼蒂其实一直都在重复一句话:
“我想见我的律师,在没见到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开口的,并且我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无论是哪个国家这一招都格外有效,起码曼蒂已经用这句话又撑过半小时的审讯了。
尽管窝火,警视厅的审讯员大多都是男的,也不敢对她动手动脚,毕竟曼蒂生的也的确有让人犯罪的潜力,审问过程中但凡出现任何男女肢体接触,被曝光出去必然又是一轰动整个日本的丑闻。
“你的另外两个同伙呢?长翅膀飞回妈妈肚子里去了吗?”审讯员死死盯住曼蒂质问,女翻译立刻同声翻译,只不过还是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话。
“我想见我的律师,在没见到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开口的,并且我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曼蒂眨了眨眼睛。
“Fvck!”审讯员忍不住骂道。
这时曼蒂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一样的话,审讯员眼前一亮扭头看向女翻译,女翻译立刻说:“她说在西班牙语里你应该说‘padre’...”
“padre!?”审讯员扭头看向曼蒂,而曼蒂也向他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padre!”审讯员又重重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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