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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已久的怒火得以发泄间,咱们的僧王爷当然是要多得意洋洋就有多得意洋洋了,在胜保的中军大帐里兴奋得简直就象是刚打了一个什么决定性的大胜仗一样。两旁许多心向僧王爷的清军贵族将领也是个个心中冷笑,幸灾乐祸的不断偷看坐在帅位上的胜保。而胜保却是脸色阴沉,一声不吭,任由僧格林沁在他面前放肆,心中暗恨到了极点,可又不敢收拾其他将领一样,拿贵为郡王的僧格林沁怎么样。
胜保忍让,僧格林沁也还算知道收敛,没有把胜保逼到绝境,冲着胜保得意叫嚣了一番后,僧格林沁又突然转向了吴超越,质问道:“吴大人,听说地道攻城的这个主意是你给胜大帅出的,本王当初反对胜大帅采纳的时候,也是你最坚定支持的,现在你的锦囊妙计效果出来了,不但浪费时间,还白白死了十几个好老百姓,你还有什么话说?”
僧格林沁说这话当然是无理刁难,清军将领也大都没有附和,但佟鉴和瑞昌几个僧王爷的死党却还是开口帮腔,要求吴超越解释地道攻城失败的原因,话里话外都是想逼着胜保挥泪斩马谡,砍了敢和僧王爷过不去的吴超越。吴超越懒得理会他们,继续一声不吭,但瑞昌等人却还是不肯罢休,又向吴超越问道:“吴大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地道攻城战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
忍无可忍,吴超越终于还是发起了反击,还是无比强烈的反击,反问道:“各位将军,你们问我地道攻城为什么会失败?我还想问你们,在出城内部秘密挖掘的地道,为什么会被长毛发现?这些天长毛基本就没出城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军在秘密挖掘地道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军地道的准确位置的?这一切,是否与上次有人向长毛告密有关?!”
“说得对!”胜保也顺势反击,大声说道:“慰亭说得对,长毛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挖地道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地道的准确位置的?这件事是否和上次一样,是有人暗中向长毛告的密?”
佟鉴和瑞昌等僧格林沁死党哑口无言,僧格林沁却是吹胡子瞪眼睛,愤怒说道:“长毛精于穴攻,还用得着有人告密?只要发现不对,设几个地听找到我们地道的位置易如反掌!”
“王爷,那你上一次为什么不这么说?”吴超越冷笑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长毛有可能用地听之术破解我军地道,那你为什么上一次没有提醒胜大帅?”
本想逼着胜保挥泪斩马谡,结果却被吴超越反诬为想故意看胜保笑话和故意让隋军吃败仗,僧格林沁大怒间直接就去拔刀,幸得载垣及时开口,大声喝住了僧格林沁,胜保也当面质问僧格林沁在中军大帐是想干什么?这才逼着僧格林沁把刀收回去,然而僧格林沁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后,胜保还是向吴超越问道:“慰亭,地道攻城没希望了,接下来怎么打,你还有什么办法?”
“暂时没有。”吴超越答道:“不过我想到地道现场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决定如何是好。现在出城是被僧王爷的军队控制,请大帅给下官一道公文。”
胜保一口答应,正要提笔写文时,那边载垣却担心吴超越又和僧格林沁起什么冲突,影响到自己进军机处的大事,便主动表示陪吴超越同去给吴超越当保护伞,吴超越求之不得,当下吴超越和载垣各领几骑出营,一路到了出城实地了解情况。
吴超越的运气还算不错,僧格林沁已经直接回了他的郡王大营,出城虽然是被他的部下控制,但守出城的僧格林沁部将庆祺等人前几天又因为狙击手的事欠过吴超越人情,所以吴超越也没受到什么刁难,直接就被庆祺领到了位于出城内部的地道入口前。
地道的水势之大颇有些让吴超越意外,一丈多大的地道入口都已经被水淹没不说,地道里的水还漫出了地道入口许多,逼得清军兵勇被迫用土袋围堵,这才没让水势继续蔓延。见此情景,吴超越难免有些疑惑,向庆祺等人问道:“庆将军,地道里的水怎么会这么多?长毛是引那条活水灌的地道?难道是护城河的水?护城河那里没看到水位下降啊?”
并非天津本地人的庆祺摊手表示不知,不过这也难不倒吴超越,助守出城的乡勇里有的是天津本地人,叫来了几个本地乡勇一问后,一个曾经长时间住在城里的乡勇马上就说道:“大人,应该是大水坑里的水,那里的水多,又是活水,所以地道里的水这么大。”
“大水坑?活水?”吴超越心头一动,忙又问道:“天津城里有一个大水坑?在那里?”
“回大人,天津城里不止一个大水坑,是有三个,最大的两个大水坑就是在南门这边。”那乡勇如实答道:“三个水坑都是活水,从四座水门引进的水,三个水坑都连着护城河,护城河又连着海河,所以水很大。”
“天津的护城河连着海河?又连着城里的水坑?”吴超越这一喜非同小可,忙又问道:“那如果海河发大水怎么办?还有,这些水又是从那里出去?”
“天津的……,的东南角,有一座闸口,可以控制进水方向。”那乡勇回忆着答道:“出水口也是在南门,南门左边的那条河,就是出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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