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宇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觉得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还是在最初阶段就将那个陈老师排除出去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蔡星海拍了拍王晨宇的肩膀，说道：“我最开始也是你这么想的，但是用户方那边有人给我出了个主意，还是要让陈老师参与写标书才行。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住招标时不出状况，也更显得公平公正。你想，如果普惠那家总代理商知道是陈老师来写标书的技术参数指标，然后我再表态说愿意和他们合作，自然他们也就认为很稳妥了，也就不会再去找其他的系统集成商来参与投标，这样我就好控标了。而真正的标书技术参数指标这部分交到褚主任那里，褚主任一改再交给基建处进行发标书，等到标书一发出来，普惠那家总代理上一定会傻眼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木已成舟，标书已经发出，没有办法再修改了，你说最终这个标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吗？”

    王晨宇恍然大悟，这个计策很有些高明，从蔡星海的话中可以知道，这是用户方有人在联合蔡星海设局，有了这样的局，这个标基本上不出意外就是天祥公司的囊中之物了。

    他不由得对蔡星海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道：“高！是在是高！估计等到标书一发出来，很多人都会傻眼的。”

    蔡星海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专心吃起早餐来，这顿饭他吃得很香。

    等王晨宇坐着蔡星海的车回到容城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他以走进办公室，蒋煜礼就很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去见了用户有什么效果没有？”

    现在已经对王晨宇改变看法的蒋煜礼对于王晨宇手上的项目极为重视，所以王晨宇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结果。

    王晨宇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太细致，面对蒋煜礼的询问他只能点点头简略地回答道：“这次去做技术交流还是很有效果的，天祥公司的蔡星海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我们绑在一起，向用户方全力推荐我们共利的产品，这次我专门和农大信息中心的几个人见了面聊了聊，包括正副主任。按照用户方的需求来看，这次的数字课件项目将会采用光纤主机接口的磁盘阵列，至于是多少数据量，需不需要增加扩展柜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我感觉蔡星海的项目运作能力不差，不过这都要等到招标前写标书技术指标参数的时候才能完全明朗。从目前来看，天祥公司在农大那边的影响力是非常强的。”

    王晨宇并没有向蒋煜礼详细说明蔡星海设的局，这当然是处于一种谨慎心理。

    倒不是王晨宇担心向蒋煜礼汇报了蔡星海如何在招标中设局会泄漏消息，但是从理智上来讲，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知道情况的人多了，哪怕是无意地被泄露，也将会让天祥公司设的局被提前曝光而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王晨宇的谨慎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觉得即便是现在他已经基本上可以肯定蔡星海在项目运作和用户关系上无人能比，但是只要招标书的技术指标参数没有出来之前，总是有些不能完全确定。

    为了避免把话说得太慢，而后却出现意外情况，王晨宇觉得不能给蒋煜礼以太大的希望，很多时候希望越大到头来失望也越大。毕竟他以前也曾经经历过这种糟糕的时刻，这让他增长了不少的经验和教训。

    蒋煜礼当然不知道农大数字课件项目中的种种细节，毕竟王晨宇才是这个项目的一线销售，所以他只能是王晨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所以蒋煜礼得到的信息是这个项目有希望，而且希望很大，但是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他依然被王晨宇的汇报给牢牢吸引住了，要知道，在容城分公司里，以前也只有他曾经销售过光纤主机接口的磁盘阵列。

    从单台的销售额来看，这是共利公司产品中单价最高的一系列产品，也就是说销售这样的磁盘阵列一台甚至能抵得上销售价格最低的7210两台以上，更何况王晨宇还隐约透露出有可能因为用户数据的需求太大而增加扩展柜的销售，这将使得这个单子的销售额将会远大于其他单子。

    因此蒋煜礼越发对这个项目重视起来，他向王晨宇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写标书？招标又在什么时候？天祥公司能完全控标吗？能排除其他竞争公司而只会让天祥公司找的围标公司去投标吗？”

    王晨宇当然不敢打包票，他只能双手一摊道：“蒋经理，关于控标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这是系统集成商的工作范围，蔡星海也不会将什么内幕都告诉我的。不过按照蔡星海的说法，下周将会是写招标书技术指标参数的时间，周发标书，周5就会投标。”

    “那你得盯紧蔡星海了，也就是最后几天的时间了。可千万别在这最后的时候出现意外，往往出意外都是在写招标技术指标参数和临近标书发出前的时刻。”蒋煜礼叮嘱道。

    王晨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蒋煜礼又继续问道：“那农大图书馆的项目呢？是个什么情况？”

    王晨宇略微有些遗憾地回答道：“这个项目的最新消息是项目资金没有完全到位，所以还会要等一段时间，具体要等多久还说不清。”

    蒋煜礼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既然农大图书馆的项目什么时候可能招标不清楚，更显得农大数字课件项目的重要性。

    现在已经是第二季度了，第一季度经历了产品质量问题而更换产品线，再加上于莉面对新的陌生市场开拓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第一季度容城分公司的销售额为零。

    而第二季度虽然王晨宇有了出单打破了零的记录，但是包括蒋煜礼自己的项目在内，其他人都还没有事先零的突破，而他原来一直看好的宋明甚至也是只有项目信息而最终全军覆没，所以现在王晨宇手上的这个项目将决定容城分公司存储产品部的第二季度销售业绩能不能稍微好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