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秋雨影回手,随便将死鸟丢进江水中,;江上夜里风寒,早点休息。 他说罢,转身负手离开。 见他没再多问,重露稍稍松了口气。 可秋雨影没走几步,又停住了,;对了,几位九御来的大人追随殿下时日尚浅,可能有所不知,恕秋某多说一句,在殿下的身边做事,没人可以擅作主张,更加绝对不可以替他拿主意。 刚刚放松下来的重露,整个人立时绷得笔直,抱起双臂,戒备却强行镇定道:;呵呵,秋先生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追随皇太子,无非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随时听从差遣,该如何做事,我等自然心中有数,无需先生费心提点。 ;好,看来是秋某多虑了。 ;呵呵,秋先生在殿下身边劳心劳神,鞠躬尽瘁,我等自愧不如。 ;重露大人谬赞。 ;秋先生过谦。 两人又呵呵哈哈客套一番,才分头各回船舱。 重露等到看着秋雨影的身形真的消失在船舱中时,戛然停住脚步。 他抹了一把掌心,发现手里已全是冰凉的汗。 他们擅自传信回九御的事,必定已经被殿下知道了,此番只是遣了秋雨影来警告,便是恩威并施,给了他们一次机会,若是不懂珍惜,只怕就再没有下次了。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从子夜到黎明之间,有一段最黑暗的时光。 码头上,几只黑影,悄无声息潜入水下,向大船底部游去。 只要在船底挂上几颗暗雷,就可以转眼之间将这一船的人,连带那个女人炸得尸骨无存! 到时候,暗城将仍然只有一位尊主,一切都还会和从前一模一样! 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在江中如水蛇般悄无声息,分头向大船潜去。 可却在距离大船不远处,就生生游不动了。 那面前,如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他们屏蔽在外。 再然后!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细想,水底那股力量骤然一涌! 狂暴的石柱炸然轰天而起,如乱石穿空,直直将几个瞬间被撕得支离破碎的人给掀上了半空!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船的四周响起,炸起十多丈高的水墙! 江水如山,在狂涌到巅峰的瞬间,有那么一瞬息的停留,之后,似是依旧被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推碾而去,以大船为圆心,向周遭狂涌而去,直拍江岸。 不知是爆炸的余威,还是暗藏在水中的劲流,一瞬之间,摧枯拉朽,无情将木板打造的清河码头如推烂泥一般,席卷而过,撕扯了个稀烂! 巨浪消退,黑色的大船,依然如故,在火光掩映下,稳稳漂浮在江面上。 码头客栈窗前的林十五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从窗缝借着江上火光,透过纷乱的水雾,分明地看见大船的一扇窗前,有人发间银光霜染,衣袍猩红欺血,也正望向他这边。 那目光仿佛穿过黑夜和火光,再透过窄窄的缝隙,准确地在逮住了他,令人骨子里满是寒战。 砰!极轻的一声。 他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将窗子关上! ;爷!身边与他一样成了独眼的副手,;怎么会这样?那暗雷怎么全都提前炸了?要不要让兄弟们再试一次? 林十五刚才关窗时憋住的那一口气,此时才提上来,;不行,船上还有不得了的人物,惹不得!赶紧收! ;啊……?是!属下有些不解,他从未在十五爷的脸上看到过惧色,即便是当初在七公子面前,那一只独眼,也是从容不迫。 而此时,他面部冷硬的肌肉有些不可控制地抽搐,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隔窗那一眼,非亲见而不得知。 随船而来的,除了一个喜欢见面就拿活人点天灯的恐怖女人,还有一尊莫测的魔神,隐身于凡人草芥不得窥见之处! 林十五一试不成,只得连夜带人去码头上请罪问安,再寻个替罪羊,就说有人对无间尊主的处置心存不服,挟怨行刺云云。 船上,没有任何回应,他就只能带着人在码头上一直跪着。 凤乘鸾这一晚,打了两架,收拾了两拨人,感觉有点累,翻了个身,想补个觉,却被身后那个不甘寂寞的给捞了回去。 ;乖乖,你说,孤方才厉不厉害?孤是不是比雷火弹还凶猛?阮君庭将脸埋进她的发间,没皮没脸地腻歪,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他,要不要他。 凤乘鸾贪睡,拱开他,敷衍道:;厉害,你最厉害!谁都没有你厉害! ;那乖乖要怎么奖励孤?他越被夸,越来劲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