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看风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五))-《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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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秋如今只是生魂,完全经不得折腾。蛟龙便把自己的神力抽走了十之**,只剩下一小点力量,放出手段与他尝试。

    可纵使是这样,寇秋还是接连去了两次,到了最后,整个人颤颤巍巍,却什么都出不来了。

    蛟龙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为他灌入一点神力。

    神魂离体,时间不能过久。

    短暂的相聚之后,寇秋拖着虚浮的步伐站起来,把蛟龙始终搭在他身上的手拂开了。蛟龙神情倒是极为愉悦,半躺在榻上,一双手搅动着面前的水流,慢慢搅动出两个人形来。

    那两个人形渐渐显出清楚的轮廓,眼睛睁开,俨然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水娃。

    蛟龙指着寇秋教他们:“那个是爸爸。”

    七个小水娃绕成了个圈,开始亢奋地集体绕着寇秋喊爸爸。

    “......”寇秋被叫的头晕目眩。

    系统满心绝望,在心里扒拉着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八......八个。

    它一个孤零零的小可爱,怎么抗得过这八个?!

    “时间快到了,”男人苍白的手指拂过寇秋的发丝,神情专注,低声笑道,“会想我么?”

    寇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老攻似乎格外的无耻,脸皮厚到让他承受不来。

    但他还是说了实话:“会。”

    男人显然是不曾意料他竟会如此坦诚,一双淡金色的眸子略略睁大了些,惊讶之余,从中逐渐溢出了别样的神采。他的手把弄着寇秋鬓边的发,忽的就将人下巴抬了起来,在上头亲了一口。

    寇秋乖巧地微仰着头,任他亲。等亲完了才拿袖子擦擦嘴,抱怨:“时间太久了。”

    “乖。”蛟龙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放出一束白光,直直地打向井口。

    漆黑的井壁都被这光照的透亮,一时间,所有的游魂都避退着,向着井壁边缘瑟缩而去。寇秋从下向上看,能看到遥远的井口处摇曳着的黄纸符。

    “到时候了。”蛟龙说,挥了挥宽大的袖子。

    井中的水咕嘟咕嘟向上升起来,像是有看不见的柴火在下头点燃了火焰,水流慢慢向上蔓延。寇秋被这清澈透亮的水包裹着,一群小水娃闹哄哄围在他的身畔,他们一同缓缓向着井口飘去。

    他们穿过了狰狞地张大嘴等待着的游魂,从井里探出了身。

    外头的天依旧黑沉沉,只有东方微微透出一抹鱼肚白。寇秋向着天边看了看,看到了太阳即将升起来的光芒。

    天快亮了,又是一个晴天。

    小水娃们叽叽喳喳地领着路,带着寇秋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末了让他躺在床上,为首的水娃表情严肃站在他脸旁,伸出握成拳头的手,认认真真在他额头敲了三下。

    “回来吧!”

    几乎是在它说完这话的一瞬间,床上的寇秋慢慢睁开了眼睛。

    水娃们仍旧在他面前,一个个探头探脑、挤挤蹭蹭,把被子上蹭出了无数湿痕。它们开心地笑着、蹦着,又和寇秋一同玩了会儿罗盘,蹭了一会儿脸,这才一个接着一个乖乖从床上跳下来,恋恋不舍地排着队往外走。

    寇老父亲说:“路上小心。”

    为首的水娃用力点了点头。

    “爸爸放心!爸爸放心!”

    寇秋在窗口处看着它们晃晃悠悠沿着街角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直到看不见了,随即慢慢转移了目光。谁知眼睛刚刚才转开,他就听见了系统崽子满含醋味儿的声音:【不看了?】

    寇秋陡然有了种偷-情被抓的羞耻感。

    他咳了声,解释:【它们还小。】

    系统目光如炬,【我也小。】

    寇秋说:【它们刚刚出生,不超过五天。】

    系统:【......】

    系统悲哀地说:【我出生,不超过五百年......】

    一边是一群小鲜肉,一边是一块早就吃腻了、见烦了的老腊肉。系统瘪瘪嘴,有点难过,有点想哭。

    寇秋赶忙安抚它:【但是论可爱,你一个能打八个!】

    系统果然又高兴了:【真的?】

    寇老干部用力点头。

    系统犹豫了会儿,又吭吭哧哧地问:【那要是我和它们七个站在一起,你觉得是我可爱还是他可爱?】

    寇秋眼睛眨也不眨,迅速给出标准模范答案:【自然是你。你不仅长得好看,更是陪伴了我无数世界的系统呢。】

    系统一想,觉得也是。

    它怕什么?

    严格来说,它可是最早来到寇秋身边的正室!快十辈子的感情了!

    它重新欣悦了起来,忽然向外一瞟,道:【啊,外面有人来了。】

    寇秋忙将窗帘重新严严实实拉上,只露出了一小道细小的缝隙,从那里打量着街上的情景。

    村民在送丧。

    说起来,这真是一幕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数十个村民穿着素色麻衣,头上也戴着雪白的孝帽,无声无息地抬着几口棺材走在路上。那棺材用红线密密麻麻地缠了起来,边缘也贴了整整一圈黄符纸,透着点已经发黑的血迹。白色的纸钱哗啦啦飘洒在空中,沾到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抬起手来把它们取下来。

    而奇异的是,段泽也在队伍里。

    他没有着素装,也没有戴素帽,只是依照寻常的装束走在队伍中央,手中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用符纸封口的红泥罐子。可周围的村民却都像是无比敬畏他,甚至连眼神也不敢朝那边瞟一瞟,为他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系统打了个寒颤,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好可怕。】

    寇秋倒是极为冷静,数了数棺材的数量,道:【这应该是前天在山上淋了雨的人。】

    系统:【讲真的,阿爸,你不怕吗?】

    大家接受的明明都是一样的教育,为什么你的胆子就这么大???

    寇秋沉默片刻,随即道:【因为我站在马克思的肩头?】

    系统:【......】

    来了,又来了,这见鬼的论调!

    寇秋目送着这支送葬的队伍沉默地向着祠堂的方向去了,这才重新上了床。他将被子拉了起来,这才道:【阿崽,这一晚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

    他拿做学习笔记的精神做了总结,【人,有时比鬼怪要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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