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管家一时间竟然也被他眼中必死的决心镇住了,如同在看一个已然知道自己要踏上绞刑架的犯人。 就在此时,金铃叮叮响了起来。 主人醒了。 -------- 醒来的寇秋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因为马克思才被塞着嘴莫名其妙来了一发,便恨不能回到前几日,把当时回答这个问题的自己暴揍一顿。 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马克思? 系统崽子说:【相信我,无论你那时说什么,基本都是一样的结果。】 它算是看透了,哪怕你那时候说自己喜欢一条狗呢,爸夫忍到不能忍了,还是会找个理由渎-神的。 寇秋眼前一片雪白。 先进来的是管家,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望着小主人果真不太舒服的模样,心都揪成了一团。他站立在床畔,轻声问:“少爷,您究竟是何处不舒服,可需要我再请个医生来看看?” 这种不舒服压根没法与人言说,寇秋连连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老管家仍旧站在原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他与泽维尔将少年扶坐了起来,厨娘特意准备了好消化的流食,油盐都没放,清淡的很。寇秋就着泽维尔的手吃了小半碗,渐渐觉得空落落的胃中充实了些。 等他用完了,管家仍旧在原地踟蹰着,似是有话要说。 寇秋奇怪地望他一眼,“管家?” “是这样,”老管家肃容道,咬了咬牙,“尤里西斯少爷,您的男仆泽维尔行为不检点......” 一旁的青年默不作声地听着,寇秋手中的银餐具一下子掉落在了盘上。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着,心渐渐提了起来,像是个被线牵着的风筝似的,摇摇摆摆,飘移不定。 “行为不检点......”他的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是什么意思?” 这该不会是撞见什么了吧? “是,”管家说,心知倘若没有明确的证据,心软的小少爷怎么也不可能忍心将泽维尔赶出宅子,索性把泽维尔拉了一把,让他凑上前来,“您看他的脖子......” 寇秋盯着青年的脖颈看了半晌,红晕从耳根处慢慢扩展到了脖颈,变为了红通通的一大片。像是有谁在他的身旁点燃了一把火。 系统崽子由衷地啧啧道:【真狂-野。】 这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干出来的事。 瞧这横一条竖一条的,跟分田地似的。再把整块背都露出来,恐怕就能直接指着教人认识汉字的“田”字了。 寇老干部也自知这样一点也不和谐,他沉默半晌,才弱弱解释道:【他堵住了我的嘴。】 声音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却又无法按捺住那样奔涌的情绪,只能将双手牢牢环在对方肩背上,不知不觉便用上了力气,变为了这样。 老管家说:“少爷,您知道这是什么?” 寇秋心说,知道呀知道呀,不仅知道,这还是我弄的呢。 “您看到了?”管家痛心疾首道,“这都不知是和外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弄出来的......” 乱七八糟的人默不吭声,心虚地垂下了头。 泽维尔目不转睛瞧着他几乎烧成虾子的模样,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老管家告完了状,这才道:“您怎么看?” 寇老干部想了想,随即严肃道:“我觉得每个人,都应当有一次悔过的机会。” 老管家蹙了蹙眉,面上分明写着不认同。 可他到底也只是仆人,并不能干涉主人的决定,只能用锋利的眸光扫了一旁的泽维尔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祸乱宫闱、迷惑人心的祸水。 待他退下后,房中只剩下了主仆两人。 白玫瑰的馥郁香气与风一同窗缝飘荡进来,在房间中探头探脑。寇秋轻咳了两声,还未说什么,却见面前的青年忽的一下跪下了。 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道:“少爷,请恕我无法悔过——我并不会因为昨日的所作所为而有半分悔意。” 寇秋望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怔。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亮的寒光,寒光的尽头便对着青年的胸膛。仿佛下一秒便能直接将人捅上个对穿。 “而倘若您愿意——” 青年缓缓伸手,解开了自己外衣的纽扣。他银灰色的双眸也熠熠闪光,如同在祈求一件能使人幸福的事,他抬起头颅,神态虔诚得像是在等待上帝的恩赐。 “您可以赐予我,永恒的死亡。” 许是察觉到了他心中的震动,青年慢慢扶住短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请不要担心,”他的话轻柔似情人间的絮絮低语,“因为是您所赐,即使是死亡,也并不是让人痛苦之事。” 相反,哪怕是死神的镰刀,此时也甜如蜜糖。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我看他像个抖m。 寇秋:我看也像,但我总不能下手......等等!我不下手并不是鼓励你,真的!你不能夜夜都试图爬上床—— -------- 喝汤了吧?我就说要熬汤的。 谢谢容昳、阿怜、茶色柴亲的地雷~ 其实本世界最开始的想法,是写一个突然发现自己仆人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的骄矜小少爷。 比如撞见忠心耿耿的仆人拿着他的衣服那什么什么之类的,咳咳 但寇秋秋和他男人已经有感情基础了,真让人悲伤。 e=(?o`*)))唉 -------- 有点想把万物皆有灵的设定单独拎出来开篇文。 但是我起不好文名......悲伤辣么大。 《你瞧见我的影子了么》,亲们觉得怎么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