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应警官的手稳稳撑着他的臂膀,让他不至于真的跌坐在地上。怀中的人明显反应不太对,触及到的皮肤都是滚烫滚烫的,眼神虚浮,额头处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小搭档的额发都湿透了,湿哒哒黏在面颊上,愈发衬得面色莹白,上头那几抹潮红便更加显眼了。他似是在屏着呼吸,有气无力道:“应警官,你先走吧......” 应存沉默半晌,依言动了动脚步。 却并不曾离开。 阮寻的目光近乎焦灼地落在一个点上,灼热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应存顺着他的眼神移过去看了看,看见了自己刚刚冲洗过、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伤口。 怎么这种时候了,还在担心自己的伤? 应警官低低地叹了声,将自己的手覆上了小搭档的额头,替他一点点擦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不舒服?” “......” 小警官的身子一下子绷得更紧了,几乎是从唇缝里头挤出几个字:“你走......” 应存不走,还要靠得更近点,“去看医生。” 他不容拒绝地搭上了寇秋的手,将这个如今面色潮红的搭档拉的更近。腥甜的气息越发浓郁了,寇秋浑身的血液都煮开了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烧得他只想纵声大叫。 看个鬼医生! 他勉强将绵软的手腕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用尽体内仅剩的一点力气,一把将应存向着门外推去,眼错不见,便将人直接锁在了外面。应警官待在门外,还在笃笃笃地敲门,“阮警官?阮警官?” 寇老干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再去搭理他了。 几乎是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便整个儿瘫软下来,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衣帛撕裂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同时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柔软地在空中来回摆动。 毛耳朵耷拉了下来,蔫哒哒地贴着黑发,有气无力的。 眼前全是纵横的白光。 系统望着自家宿主瘫软的模样,怜悯地说:【......阿爸,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肾-亏的。】 非常像是要精-尽-人亡的节奏。 寇老干部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没时间去管干不干净了,只用手腕遮住了眼睛,一下下剧烈地喘-息着。没了那股一直刺激着他的味道,体内的冲动也像是脱离了水的鱼,渐渐平息了下去。他把尾巴搭在身上,幽幽道:【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再这么来几下,他非得肾-亏不可。 太刺激了。 简直像是上几辈子接过了好几轮火-箭-炮时的感觉似的,不用点火,整个人自己就能发动起飞了。 他拿手抚了抚蔫蔫的毛耳朵,另一只手抱着尾巴,呈大字型瘫倒着,进入了一种吸完过后近乎迷乱的愉悦与舒适之中。 啊...... 刚才的味道,闻起来是真带劲。 系统:【可你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能抵挡这种诱-惑的,对吧?】 寇老干部的眼神一下子坚定起来,清了清已然有些哑的嗓子,说:【对。】 他是来为人民服务的,不是来吸同事的! 【这样,】系统崽子给他建议,【我给你背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 寇秋说,【有道理。】 半晌后,接受了红色教育的寇老干部终于能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出门前,他又重新严严实实戴上了口罩,认真地将两鬓的碎发都拨在了耳后,保证口罩将自己遮的不露半点缝隙。 应警官仍旧站在门前,衣冠楚楚,只是金丝眼镜拿了下来,夹在指尖擦了又擦。他看见小搭档出来了,这才手顿了顿,重新将薄薄的眼镜带了回去,道:“没事了?” 寇秋嗯了声,道:“没事了。” “脏了,先换衣服。” 应存淡淡说了句,便扭头走在了前头。寇秋看着自家新搭档挺直的身形和修长的背影,竟然从里头看出了点小情绪来,像是在置什么气。 可是置什么气? 寇秋百思不得其解。 新衣服是找学校领导借的,是这个学校的校服,蓝白的,拉链外套,几乎每个学生都有过一件的款式。好在阮存本来生的就不大,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露出来,愈发显得脸嫩,套在校服里头也毫不违和,从宽松的袖子里松松探出两小截指尖。 他将被地上的脏水沾湿了的制服装进袋中,一扭头,却对上了他的新搭档灼灼的眼神。应存手中还拿着今日做记录的笔记本,目光却并未落在纸上,而是牢牢地钉在他身上,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寇秋把头转过来后,他便若无其事重新转移了目光,手指继续翻动着书页。 半晌后,应警官像是忍不得了,重新将手中的小纸条向本里一夹,“阮警官。” 寇秋:“啊?” “身体是一切工作的本钱,”应存抿了抿唇,淡淡道,“希望阮警官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瞧见小搭档张大了嘴,神情似是有些懵,他又补上了一句,“我们是搭档,不舒服,也不需要避着我。” 他顿了顿,踌躇了下,还是低声道,“我也会心疼。” 虽然他心中清楚,怕是为了维持在自己面前的形象,阮寻才坚持着要将自己推出去,一个人在里头硬撑。可应存的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舒服,就像被猫的爪子挠了一把,又是痒,又是疼。 寇秋持续懵圈。 不是,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试探着说:“谢谢?” 应存的薄唇又抿了抿,耳垂处忽然染上了点薄红,猛地扭转过头去。 “走,”他的嗓音紧绷着,“做笔录了。” 最初的发现者被带到了警局,请入了笔录室中。 许是被那样的现场吓着了,清洁工的话说的也是颠三倒四,“我一过去,她就躺在那儿,死了!全是淤青!我看了,哎呦呦,吓死我了......” 寇秋拿着笔,耐心地将这些都记下来,又问:“那您还有看到别的什么吗?” “......”清洁工再三冥思苦想,嘴唇蠕动了下,像是有些不确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将方才嘴边的话咽下去,“没了。” 寇秋说:“任何细节都可以。” 清洁工犹豫了下,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搓了搓,这才道:“拿不准的也可以?” 寇秋点点头。 清洁工咽了口唾沫,眼睛闭了闭,像是下了决心。 “我瞧见了个人影,当时好像正在从湖边向教学楼跑,一边跑,一边很慌张地回头看......”她幽幽道,“蓝白色的,是个学生。” 寇秋的笔尖猛地顿了顿。 他再次确认,“学生?” “对,”清洁工点头,“穿着校服,的确是个学生。” 笔录结束后,法检报告也一同出来了。身上的伤大都是较轻微的淤伤划痕,唯有胸口处的刀伤较为严重。但凶器目前不见踪影,周边土地也的确有被其他人刚刚踩过的情况,参照清洁工的证言,需要对班上的同学及相关的关系进行调查。寇秋与这些学生做了些简单的了解,结果却一无所获。 几乎所有人都说,孟晓珊并不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只知道闷着头学习。她在班中的位置,便是所有好学生、书呆子所处的位置,虽然成绩好,人缘却并不如何好,也没有什么知心朋友。 甚至有学生表示,他与孟晓珊五年同学,连话都没说过三句。 像是个孤僻的人。 寇秋在本上记下这一条,心里更沉了沉。 社会关系基本为零,这样下去,恐怕要真的排除掉外面的可能性,只将目光锁定在学校内了。 这并不是一种能让人如释重负的假设。 校里的学生最大也不过才十八岁,初初成年的年纪,与当年的夏新霁差不多大小。寇秋实在无法想象他们会与自己同学的命案牵扯在一处,更不愿以这些恶意来揣测孩子。 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几个问题被翻来覆去地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