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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种进化的方向。”

    陈闲冷不丁地说道，似乎很清楚这些怪物为什么会长如此多的复眼，因为在他的记忆之中，在锯肉刀传承给他的那些信息片段里就有过这么一类记载。

    每一个纪元的生命都会在进化的道路上做出选择。

    就譬如人类。

    人类进化的是智力，拥有使用工具的能力，四肢也比寻常的生物要灵活得多。

    而这些古代生物呢？

    它们选择的道路则是另外一条。

    “眼睛越多，对能量就越是敏感，因为它们可以直接通过眼睛看见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说玄学一点，它们说不定还能看见这个世界的真理，甚至能看见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陈闲说到此处，突然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笑着问道。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在我们眼里是真实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谁也答不上来，同时还觉得陈闲说话的口吻变得怪怪的，总有种神神叨叨的味道。

    “我们只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而且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因为我们的眼睛只能支持我们看见这些……”陈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其实都是一个道理，我们异人眼中的世界跟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相比起普通人，我们能看见这个世界更真实的样子，我们能看见游荡在外的阴魂，甚至能看见一些浓度较高的能量，这些都是普通人看不见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眼睛越多……能够看见的物质就越多……如果达到一定的程度……甚至连无形的空气在它们眼中都是有形甚至有色彩的存在？”赵脂儿突然开了窍。

    “哎，对喽！”陈闲点点头，“你这小姑娘很有慧根嘛！”

    赵脂儿抿着嘴笑了一下，听见陈闲对自己的夸奖似乎很高兴，毕竟在这种外人嘴里听见由衷的赞赏……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至少与那些师父对自己的敷衍不同。

    “你懂得好多啊。”赵脂儿好奇地看着陈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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