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然。 庆十三郁郁寡欢地走后,郑修暗暗点头,这时,其中一把小巧的刻刀引起了郑修的注意,他正想伸手拿过那把小刻刀,忽然想起一事,问:“小二呀,你的规矩,能指定某一个人进行‘卜算’的么?郑某意思是,稍微让郑某,挑一挑。” “郑老爷你还想怎么挑?”孙二鸣闻言,眉毛一阵乱跳。 “我有一位亲戚,叫做郑善,是一位画师。第二次还钱的时机,我想与他相关。” “与你相熟么?” 孙二鸣问。 “非常熟悉。” 郑修颔首。 “那可以。” 孙二鸣一听,放心了,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郑修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这也没很过分。 “我要这把。”郑修指了指那把颇合眼缘的小刀。 孙二鸣眉头一皱:“这是三十年前一位知名塑匠用过的刀,你确定?” 塑匠? 郑修沉吟片刻,然后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缘,反正他这大号也无需打打杀杀,便决定下来:“就它了。” 孙二鸣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凋塑刻刀拎起,交到郑修手里。 郑修摊开手掌,孙二鸣将小刀压在郑修的掌心中。 这时。 孙二鸣、郑修二人,借凋塑小刀,间接接触。 刹那间,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郑修眼前突然浮现了一行文字。 【你发现了新的驿站,可抵达“驿站·赊刀人·乙己·孙二鸣”。】 【你未得到进入驿站的许可。】 【你无法在该驿站停留。】 而孙二鸣脸上同样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画面中,英俊伟岸的男人,飞刀脱手,面露伤感,飞刀从一个人的眉心中穿过。 孙二鸣本想看清晰些,可被郑修“飞刀斩杀”的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看不清。 天道人理纠缠不清,在孙二鸣脑中化作一副朦胧不清的画面。 画面一闪而逝。 片刻后,赊刀人,孙二鸣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但既然郑修说的是他亲戚,孙二鸣嘴上少了顾忌,他哪里能想到郑修口中所说的亲戚就是他自己。 孙二鸣遵从规矩,徐徐道来: “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两银。待郑善亲手杀死自己挚友之时,我亲自来取刀钱。” 孙二鸣心情复杂地离开郑家。 有人听见他在出门时自言自语,不知在叨念些什么。 郑修把玩着新的塑匠刻刀,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戴”字,末端打了一个小孔,串了一束红绳,颇有几分古色生香的味道。 一百两买这把刀,绝对是血赚的。 就算不拿来当刀用,也能算是一件古玩。 把玩着小刻刀,郑修回想着孙二鸣的“预言”。 “杀死挚友?我现在有谁能算作是挚友?” 临走前郑修想让孙二鸣说详细些。 孙二鸣却执拗地不肯多言,说赊刀人规矩便是如此,只说一句,一次一句,多说了就不符合规矩了。 “有点东西呀。” 说这句话的是庆十三。 本该走到屋外的庆十三此刻却从屏风后走出,抽着旱烟。 郑修早就闻到了庆十三的烟味,知道这货藏在暗处,并没有道破。 此刻见庆批走出,郑修并未责怪,而是问:“你怎么看?” “之前是我小看他了。”庆十三皱眉沉思:“我原本以为,赊刀人做的是一种‘卜卖’行当,根据见识,演古说今,卖弄神秘。可他刚才的卜算,如此精细,不像是能单凭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就能随口胡诌的。” 郑修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随后,郑修笑着看了庆十三一眼:“如果说,他是一位……异人呢?” 啪嗒。 庆十三的宝贝烟杆掉在了地上,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呵呵,我瞎猜的,异人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一抓一个准,哪来那么多。”郑修笑道:“不过,让一位兄弟稍稍盯一盯他。” 庆十三顿时来了精神,嘿笑着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老爷你是想……?” “放屁,那是你想!”郑修哭笑不得骂道:“我是这般残暴的人么?我意思是让咱们的人盯一盯他,别让他出了什么岔子,更别让他与其他不该接触的人接触了。” 这下庆十三总算懂了。 难怪老爷要逼那孩子签下卖身契。 原来是看上了对方。 真不愧是【商人】途径的老爷呀。 逼人签卖身契的伎俩可谓是顺手拈来。 心中暗暗写了一个服字,庆十三哨声吹起,安排手下去办妥此事。 临近入夜,郑修刚想进地牢换号,突然想起地牢隔音太好未必是一件好事,便让人请来闫吉吉,临时在正房门口装了一个铃铛,连通到地牢内。这样一来,只要有人来找,只需拉动门铃,郑修身在地牢中也能听见。 装好“门铃”后已是晚膳时分,本想留老匠人闫吉吉一块用餐,可闫吉吉说接了几个单子,要连夜开工,郑修只能亲自将闫吉吉送到门口,二人告别。 大约到了与凤北几人约好的时间,郑修准备进入地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