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郑修嘴角微微抽着,问:“你就是花和尚?” 和尚眉头一蹙:“小僧如尘,来自云流寺。听素素姑娘说,你们正在找小僧?” 郑修先是点头,然后摇头:“我们在找一位名为‘花和尚’的苦行僧。” 和尚苦笑一声:“或许其中有不少误会。但如尘踏入修行前,义父姓花,或许你们找的人,正是小僧。” 郑修与凤北闻言,同时一愣。 等会。 在嘉阳时,那瞎子说的“花和尚”,该不会指的并不是一个绰号,而是一个名字? “你叫什么?我说的是俗名。” “小僧曾姓花,名……花。” 郑修愕然:“花花?” 小僧苦恼点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名字不太中听,无奈笑道:“是的,小僧曾名‘花花’。” 凤北倒没太多奇怪的想法,她觉得既然找对了人,便直截了当地朝如尘拱手道:“夜未央,上弦三,凤北。我们正在找一副与诡桉相关的画,传说是两百年前的公孙陌所画,如若花大师得知此画下落,请务必告知,凤北感激不尽。” “请二位叫小僧如尘便可,什么花大师,万万叫不得。”如尘连连摆手,让凤北别乱叫,当他得知凤北与郑修的来意时,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们二位,也是为了那副画而来!” 郑修一听,忙问:“画在哪里?” 如尘微微一笑:“那副画,如今在师傅手中。” “你师傅是?” “云流寺的等等大师。” “等等大师?” 郑修闻言又是一愣。 这可是比“花和尚”更古怪的名号。 云流寺里都藏了什么卧龙凤雏呀。 如尘道:“是的,师尊,正是蜀州闻名的‘等等大师’。” 郑修看向凤北。 凤北点头:“我曾听说蜀州地带,有一位半只脚踏入宗师境的老‘苦行僧’,不知道说的是否是他口中所说的等等大师。若真的是他,连夜未央中成名已久的十二月,也对他忌讳莫深,不愿多提。” 郑修知道夜未央中,对奇术师的等级评定,用的是战斗单位的衡量方式。 就是一位奇术师能打几位神武军士,或能打几位统领。 “那副画为何会落在你们手中?” 郑修又问。 如尘摇头:“这小僧便不知了。大约二十天前,小僧在屋内打坐静心,锤炼心智。屋外忽闻鸦啼,小僧循声而往,却见师傅在自寺外归来,袖中藏了一截画卷。小僧好奇问起,师傅面露哀伤,只说故人来访,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言。至那往后,那副画便一直由师傅保管。” 和尚老老实实地说道。 他的神情自若,不像有假。 郑修却觉得处处古怪。 他们辛辛苦苦一路南下,进了蜀州,找了近一个月的食人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云流寺? “走。” 凤北打算连夜上山,去找那副画。 “那么急?” 郑修总觉得哪里不对,随口问了凤北一句。 “郑大哥对那副画有兴趣。” 凤北微微笑着回答。 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有毛病,于是歪过头补了一句:“夜未央职责所在。” 被揍了一顿的僧人如尘,脱了女装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换作其他人女装被拆穿,定会羞愧难当,或者表现得很变态。 但如尘站在那里,与凤北、郑修二人交流,澹定自若,看起来既不像是变态,也没有那种被拆穿女装的羞愧。 仿佛本该如此。 如尘听着凤北与郑修的对话,又道:“若二位真的是为那副画而来,小僧劝二位,请回吧。” 郑修问:“为何?” 如尘:“自从师傅无意中得了那副画,近些时日有不少人得到了消息,想要强取豪夺,但师傅说了,那副画不该现世,对世间而言,那副画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祸患,应该留在云流寺中,由他亲自保管。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将那副画交出。” 凤北理所当然地说道:“无妨,我们亲自上山,会一会大师。” 如尘闻言一愣,本想婉言劝阻,但他看了凤北一眼,低头轻叹:“既然二位心意已决,念在二位的救命之恩,小僧将向师傅引见二位,说明二位来意,希望师傅能回心转意。” 郑修笑着朝如尘拱拱手:“有劳如尘大师。” “大师不敢当,你们叫小僧如尘即可。” “好的花花。” “小僧如尘。” “知道了花花大师。” “……请。” 郑修没想到那副画就在云流寺中。 他一开始以为月燕传来的消息“花不在寺”是一语双关,一指花和尚,二指食人画。 如今见了如尘,见了花花,郑修才明白月燕传的是“花和尚不在云流寺”,那副画就在寺里。 既然找到了食人画,郑修与凤北想到了同一处。虽然郑修总觉得食人画落在云流寺的过程有些古怪,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躲着不去。凤北说得没错,【郑善】窥进了“画师”门径,若碰到这幅画不去见一见,难免会留下遗憾。 无论什么理由,无论是什么古怪,都无法阻挡勐男上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