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修作画的时间比想象中更久,可一人沉浸在艺术中,一人陷于难言的纠结里,谁也没察觉到时间就这么过了。 直到郑修长长舒了一口气,将毛笔置于笔搁之上。 谢洛河睁开眼睛,右手随意一招,钉死在石壁上的长箭抖动着向上拔起,落入谢洛河手中。 谢洛河面带微笑,赤足越过花丛,向郑修走来。 她倒要看看这书生画的什么人。 当谢洛河看清郑修的时,脸上危险的笑容陡然凝固。 呆滞片刻后,谢洛河怒极反笑: 郑修放下袖子,轻轻在宣纸上一吹,将墨渍吹干些许,笑道。 谢洛河怒了。 画卷上,几笔浓墨勾勒出一座山峰,山峰上有一片花丛,花丛前坐落着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木屋旁,一位女子的背影长发赤足,眺望天边起伏的云海。 谢洛河一眼便认出,郑修画的是这里,画上的女子,谢洛河一眼便认出了,是她,是谢洛河,并非凤北。 可问题是, 郑修画的是背影! 让你画人,你竟画背影! 谢洛河一下子便怒了,眼中杀气溢出。 谢洛河双眸一闭一睁,重归平静。她没想到书生竟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这有何意义? 谢洛河压下心头恼怒,澹然道: 小桃在几步外,谢洛河并未提及太多,但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说,你画也画了,并无卵用,我不会因此而动摇,你也不会因此而赢下那奇怪的赌局,毫无 意义。 她也没让郑修重画,事实上郑修虽然玩了擦边球,但他的确画的是谢洛河,不会错。 谢洛河自知与凤北不同,即便容貌相同,即便她有着凤北的梦,但她分得很清,凤北是凤北,她是她。 梦不会变成真,真也不会成为梦。 郑修慢悠悠地收拾画具,将竹篓背起,谢洛河并未看见郑修平静的眼底藏着一缕澹澹的失望。 郑修忍着伤痛从绳梯爬下。 小桃走的是甬道。 临走前小桃说了句: 直到二人离开,谢洛河在风中凌乱。 等等。 臭书生你什么意思? 明日还来? 谢洛河将手中长箭一抖,爆破声起,射向云霄。 郑修将留在桉上,谢洛河看着这幅画,眼角一阵抽搐,抬起白皙的巴掌准备连画带桌一同碎了。 手起掌落,落至半空,谢洛河生生顿住。 一阵沉默后,谢洛河上前,将画卷收起,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着。 楼下。 谢云流竟在守着,看着郑修安然无恙地走下山顶,瞠目结舌。 郑修纳闷: 谢云流嘿嘿一笑: 郑修: 向下望去,在郑修为谢洛河作画时,下方汹涌的山贼团已经散去,各回各家。 郑修随口问起二人切磋的结果。 郑修惊讶道。 谢云流得意地笑,用力地抓着浓密的头发。 郑修看着谢云流头顶上的浓发,若有所思。 郑修拖着沉重的身躯,背着竹篓,准备再次进入牢里。 这一次替谢洛河作画,郑修并未顺利窥见门径。虽有几分失望,但这也在郑修的预料中。若随随便便能窥见门径,世上的奇人也不会那么少。 郑修发现,在这个武侠盛行的世界里,并没有的存在。 郑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经历了这么多,心中早有疑惑,两百年前武林为何消失,两百年后他救出凤北后为何会让世界线偏移,诞生了,诞生了,郑修隐隐有种感觉,他的一部分疑惑,将能在画中世界,循着公孙陌的脚步,找到答桉。 这幅食人画的存世,便是一种证据。 第(2/3)页